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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心路拾零

  小的时候,我是那么的不招父母喜欢.......
不喜欢我的原因有二,一、我是女孩。二、我非常叛逆,拗着父母的心意。至于第一个原因,父母也无可奈何,毕竟性别不是我能决定的,是他们造就的。第二个原因,说起来话题可就太遥远太遥远了......
   姥爷家是本村一个落魄的地主家庭,赶上文革,日子过的可想而知。姥姥活着的时候经常叨念着曾经家里如何如何。现在光景怎样怎样。妈是姥爷唯一的闺女,由于文革时候家里比较乱,就由奶奶出面,托人跟姥姥说,于是乎,没费三言两语,妈就嫁了过来。
   三岁之前的事情,能记起来的只是三件事,第一,姥姥中风了。第二,叔娶媳妇儿,第三,爷爷奶奶带着我在胡同里织席子,用煤油炉子给我煮鸡蛋吃。 爸是个老实得出了格的人,一切以妈的意志为中心,以妈的思维为主体。家里的日子也都是妈做主,妈不会骑自行车,平时压根也不出门,最远的地方到过崔黄口大良。就是这个两眼一抹黑的人,主宰我们家的政权。印象当中爸从来都是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。   爸妈对姥姥的病还是上心的,记忆当中爸经常骑着自行车去别的村接一个老中医给姥姥看病。那时候姥姥吃的药叫做脉通,三四块钱一瓶,这个价位在七十年代初期,也不算是便宜了。这些药,一般都是爸去买。可以说,爸妈在初级阶段跟姥姥姥爷处得还算是不错的。
   叔娶媳妇的时候,我三岁。还记得院子里噼里啪啦的放着鞭,妈抱着我,看家里来往的宾客,至于都来了谁,实在是记不得了。
   爸妈不喜欢我,也是从婶子进门开始的。以至于我更大些的时候,越来越不喜欢我了。印象当中十二岁以前,爸妈不止一次的数落,乃至打骂我。其原因说起来有点丢人,是我跟爷爷奶奶叔婶子比较粘。前前后后的追着他们玩。实际上原因并不是那么简单,是爷爷奶奶跟着叔婶子那边过日子,没有帮衬着我们家。坦白的说,爸妈并不是开明的人,本不应该拿着这个事作妖的,但是在我嫁人之前的二十年,家里因为这个事情一直都不太平,以至于爸妈跟爷爷奶奶的关系非常非常不好,见面能不说话已经是最缓和了,妈的脾气不好,恶语相向是经常的,假如在胡同里遇到奶奶,能把奶奶挤兑的溜着墙根赶紧走。爸妈不喜欢我,原因就是说我不懂得好歹,不知道香臭!他们不理爷爷奶奶,也不高兴我搭理他们。但是我这个人从小叛逆是一方面,最主要的是爷爷奶奶叔和婶子怎么对我的,我心里清晰的很,所以任凭爸妈怎么折腾,我对爷爷奶奶和叔婶子的感情一直以来都是扯不断的。那时候,生活条件非常差,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回白面,我又非常非常的馋,每次到吃饭的时候都胡闹,不好好吃饭,嫌饭不好。于是就溜到叔那院去踅摸好吃的。叔和婶的日子相对于我们家,是强了不少,因为婶子是手艺人,会片地毯,那个行业还是挺挣钱的。当时叔已经有了一个孩子,这个妹妹比我小四岁,每次我去的时候,不论是给妹妹单做的小灶还是家里的好吃的,婶子都毫不吝啬的给我吃,从来也没有过给妹妹留着下顿吃的想法和意思。七岁的时候,渤海大地震,村里有的家的房子倒了。家家搭窝棚,不在屋子里住。那时候叔家的妹妹三岁了,叔和婶子带着那个妹妹和我一起住进地窨子。按理说,婶子有了自己的孩子了,再带着我,就没啥必要,可是婶子人好,一直带着的住了好几个月。这个事,我记忆犹新!地震过了之后,家里说房子被震坏了,需要重新翻盖。那时候市场不发达,瓦木工也都是义务,管饭就行。因为我们家跟村里另外一家盖房子的对了档,结果我们家这边冷场了,没人帮忙,婶子二话不说,骑着车子到了邻村区找他的妹夫,领了几十号人来给我们家帮忙。那天正赶上下雨,人们都是在婶子那院的炕桌上吃的,场景犹在眼前。


    一天大一天的到了我十三岁那年,爸妈重男轻女,已经有三个闺女的爸妈为了生儿子,跑超生。那时候我十三,二妹十岁,三妹七岁。爸妈脑袋一热扔下我们仨就走了,计划生育小分队把我们家的房子锁了,贴上封条。叔和婶子把我们接到他们那院,跟那院的两个妹妹同吃同住。一吃就吃到老四出生,妈抱着老四回来的时候,我们也跟着回了家。这期间婶子侍候我们几个吃饭上学,跟对自己的孩子没有两样!
    爸妈跑超生,先是躲在妈大宫城姑姑家里;到妈临近生产的时候,就一点一点我往家里这边的方向挪,住到了婶子的娘家黄辛庄,那时候婶子娘家已经娶了兄弟媳妇,我婶子得做了多大的努力才能让自己的妯娌住到娘家躲超生!不知道我的爸妈有没有走过心!妈在婶子的娘家住了二十多天,开始往离家更近的黄家洼挪。在黄家洼住了十多天,就往家里走,结果还是把老四生在了半路上。因为那个时候正逢大秋的尾声,村里有人在地里干农活。村里人就把妈和老四用千斤车往回拉。我奶奶得知我妈把孩子生在地里,一步一个头磕了二里地的往地里跑,一直磕到把她们娘俩接回家。每磕一个头祈祷一句:老天爷,保佑我儿媳妇孩子大人都平安!到了过年的时候,由于超生要罚钱,爸妈说怕人家觉得我们有钱,然后罚我们家,就不给我们三个做新衣服。那年代孩子们过年的盼头就是穿身新衣服,因为家里不给买,想象不出那个年是什么滋味了。婶子见了,腊月二十九了,给我们仨每人买了衣服,然后还蹬着缝纫机给我们飞针走线。    再到更大一些的时候,叔和婶子为了我上学的事,操心就不用细说了。事无巨细。事事都想得周全。家里的二妹,当年上学是叔托关系找门路,才混得着学上。毕业后找工作,又是在婶子那边连吃带住。就连结婚都是在婶子那院被娶走的。
   不管别人怎么样,我跟叔和婶子的关系走得还可以。因为我对叔和婶子近乎是崇拜的那种感觉。重拾前面话题,由于爸妈和爷爷奶奶的关系处得实在不行,导致了爷爷奶奶一直跟着叔那院过,不敢提及来我们家这边。我结婚两年的时候,因为二妹上学,妈突发脑中风,自己照顾不了自己。爷爷奶奶就跟不能过爸妈这边来了。其后就是叔家搬来了城区,那时候条件差,买不起大房子,叔和婶子,爷爷奶奶、两个妹妹,六口人住在五十平米的房子里,就是这样,叔和婶子也没有要求过爸妈得如何如何。义无反顾的照顾爷爷奶奶。在这里,最值得我尊重的是我的婶子,即便是我叔有天大的孝心,我婶子要是不同意,这些事情也都是梦想!然而我婶子,在照顾爷爷奶奶的时候,十几年如一日,从无怨言,一直到把爷爷奶奶送走。而且爷爷奶奶健在期间请医吃药,到身后事发丧出殡,都是我婶子操办的!我那爸妈没有出过一分钱!奶奶走的时候,我妈还健在,不用说花钱,仗着有病为借口,连脚印也没有送过一个。爷爷走的时候我妈已经不在了,爸更是顺理成章的不花钱了,一切都等着婶子操办,好像他是局外人,跟着吃个饭就行了。如今,我已到天命之年,爸也进入古稀之年,每每想起这些,在对叔和婶子敬仰的同时,又对爸有一种近似于鄙视的心态,只是想问问爸,你该让我怎么对你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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顶端 Posted: 2020-12-03 14:17 | [楼 主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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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二十岁的时候,带着太多太多的不舍,太多太多的无奈,嫁人了。       本来那年是该考大学的时间段,然而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,辍学了。在上学的这段时间,妈对我的期望应该是算很高的。一直主张供我上学。想想,现在的擅诗擅词,跟当初上学也不无关系,如果当年连学堂门都不进的话,恐怕没有现在写诗词的基础了。应该说,在上学这件事上,妈是非常支持我的。但是,等到我辍学的时候,她的心态变了。彻彻底底的变了!爸妈折腾了半天要儿子,结果生了四个闺女,此生与儿子无缘。在我辍学以后,妈的想法可以说是赤裸裸的自私了!完全不为我考虑一丝一毫。对我的婚事,横加干涉,不管我有没有可心的人,都要按照她的坐标来定位我的人生。她当时的想法是,把我放在当村里,还得找一个穷人家,因为家里穷的孩子好操控,不为别的,就为了我们俩能挑起大梁。       当时的我,就为了爸那个窝囊劲儿,咬牙认命了!别管以后的日子多么难走,为了家无怨无悔了!婆家穷的像被大风扫过的一样,连最基本的锅碗瓢勺都没有,结婚第二天就通知我们自己单过。连办事那天遗留在炕席下面的一把剪刀,也被大姑子拿走!看着空荡荡的三间土房,我欲哭无泪!有幸的是,我自己手头有钱,自己操持着置办了一应生活用品,我的小家才勉强有了生机。我暗暗发誓,一定争取自己动手盖几间新房。         
   结婚两年多的时候,二妹考大学没有考上。妈当时心里着急,一夜之间中风了。当时二妹二十岁,三妹十七,四妹十一岁。爸又窝囊。全家的担子都压在我们俩身上了。看着这个支离破碎的家,我头大如斗,这个家可怎么过?爸要照顾中风的妈,二妹要上委培大学,三妹四妹未成年,我的儿子也才一周多!估计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,潜力是最大的,那时候我们俩一共种了十七亩地,这十七亩地有爸的一半。想让爸帮忙也不现实了,那时候家里还没机动车,养了一头牛,我们俩就是没日没夜的这头牛把十七亩地的庄稼鼓捣会家里,麦秋大秋加起来要干一个半月。那时候我的体重是八十斤,要背一百多斤的东西,真的想不明白,那时候,自己几乎和蚂蚁有得一拼!每到大秋麦秋,叔就从城里把爷爷奶奶送回村里,帮着做饭,收拾地里的农活!等秋收结束后,叔再把爷爷奶奶接回城里,而且每次送爷爷奶奶的时候,叔还要带足了爷爷奶奶在老家期间的吃穿用度!           
   
   爸在妈得病的这段时间,很多事情处理得都很不理智。当是我只是定位于他心里烦,事情拎不清。事后细想想,也许是我的思维有误。那是妈得病的那年大秋,我们俩往家里运棒子,卸车的时候,那头老牛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么了,一个劲的动来动去。结果造成棒子卸得不成堆。爸脸色阴沉的都能拧出水来,走到我们家那位跟前,没好气的抢过了缰绳,一顿臭翻翻,说他多么多么废物。按理说爸是老实巴交的性情,可这个事看来,爸的老实巴交仅限于妈身上,对于自己的姑爷,脾气还是够用的。我当时年轻气盛,看不下去,直接跟爸说:您有什么不满跟我说,即便是他哪做的不对您也告诉我,我再跟他说,您这样说不合适,因为他是您姑爷,不是您儿子。再说,这么废物的人,是不是您跟我妈给我挑的?现在嫌废物,早干嘛去了,您都嫌他,我咋办啊?爸听了我的话并没有再说什么,仿佛对我的话是认可的。就在我认为没事了的时候,妈噌的一下站起来,恶狠狠的对我说:儿子怎么着,儿子怎么着?你说说!我当时也是咽不下这口气,直接怼了回去:儿子怎么着?那您别问我,因为我不是儿子,您问我爸就行,这不我奶奶在这呢吗?问问呗!妈听了我这句话,疯了一样拿着拐棍子打我......        
   妈刚刚中风的时候,我们俩跑了一趟城区给妈买药,那时候买的安宫牛黄丸,价格一百三。九十年代初这个价格在农村来说,也是个数目。我们俩辛辛苦苦买回来的药,结果愣是被说成是毒药。这要归功于妈的主治大夫,我们村的乡医。说这个药把妈吃坏了。为此,妈跟我做仇了!非常非常深。说我是为了一手遮天,惦记家里的那几间房子,不惜置她于死地。这件事一直到妈死的时候,也没有化解开。随着这些年我在外面的闯荡,认识了各方面的中医专家,我对这个药做个系统的了解,才知道这个药既可以治疗脑出血,也可以化解血栓,是个双向的药物,根本不会导致妈的病情加重!至此,我对那个乡医深恶之、痛绝之!恐怕有生之年我不会原谅他!因为他给我造成的伤害是我妈到死恨我!
   然而药物的风波过去才不久,由于没人给我带孩子,我还要上班养家,孩子误食了鼠药,那时候交通还不发达,是村里的好心人开着三蹦子把孩子送到医院!然后从县医院转到三零七医院。妈知道了,非但不心疼,反而说:孩子为啥吃了耗子药,是对那死丫头的报应!她没好心给我吃了那药,没把我害成,结果让她那儿子吃耗子药。 我的天啊,这就是我妈!我亲妈!
   叔和婶子在得知孩子误食鼠药的时候(那时候电话还不普及,我只能把电话打到叔的单位),叔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医院。婶子当时在启智学校做饭,急急忙忙的骑着自行车往医院赶,车把上挂着两个个兜子,一个里面着几个馒头和一饭盒的炒土豆。一个里面放着毛巾被。怕我们去北京路上冷,没有钱,还给我带了足够的钱!此生,叔和婶子对我的好,太多太多了!
   然而药物的风波过去才不久,由于没人给我带孩子,我还要上班养家,孩子误食了鼠药,那时候交通还不发达,是村里的好心人开着三蹦子把孩子送到医院!然后从县医院转到三零七医院。妈知道了,非但不心疼,反而说:孩子为啥吃了耗子药,是对那死丫头的报应!她没好心给我吃了那药,没把我害成,结果让她那儿子吃耗子药。 我的天啊,这就是我妈!我亲妈!
   叔和婶子在得知孩子误食鼠药的时候(那时候电话还不普及,我只能把电话打到叔的单位),叔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医院。婶子当时在启智学校做饭,急急忙忙的骑着自行车往医院赶,车把上挂着两个个兜子,一个里面着几个馒头和一饭盒的炒土豆。一个里面放着毛巾被。怕我们去北京路上冷,没有钱,还给我带了足够的钱!此生,叔和婶子对我的好,太多太多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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顶端 Posted: 2020-12-03 14:23 | 1 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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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婚五年的时候,凭着两只手织地毯的我,盖新房子了。
    那段艰难岁月是我生命当中最不堪回首的灰色记忆。每天一早,收拾好孩子,带着他去邻村的厂子上班。晚饭回家吃,把孩子安顿好了,让他自己在家睡觉,然后我们两个大人再回厂子,一直干到晚上十二点再回家。每次晚上我们俩出去的时候,孩子都可怜兮兮的跟我说:妈,让我开着小壁灯睡觉行吗?我自己在家有点怕。那年孩子三岁。夏天的时候还好说,冬天上班的时候带着他,简直是罪过,那时候他还穿开裆裤呢。坐在自行车后衣架的小椅座上,怕他凉,我先在椅座上放个棉垫子,然后把他放在垫子上,再把富余出来的一截垫子兜过来裹在他的肚子前边的棉裤上。大西北风吹着,我骑着车子往邻村顶,每天的两个来回,把孩子冻得腿和鸡鸡上长满了皴,不用热毛巾焐,根本就尿不尿来。想想,为了家里的日子,孩子跟着我受了不少的罪。这也是导致我后来溺爱他的根本原因,总是感觉亏欠了他,没有底线的想要补偿他,才引起他在歧路上越陷越深。
    那个岁月,最最不可人疼的是我的公公,他那时候五十二三岁的光景,每天在家里闲得走东家串西家的串门子,也不给我带孩子。从我结婚那天起,他的任务就完成了,什么也不用干,只等着养老就万事大吉了。
    为了盖房子,我们俩吃尽了苦头,攒一年的钱买砖,攒一年的钱买瓦,再攒一年的钱买木材和石头,最后攒工费。到了盖房子的时候,钱还是不够用的,穷家盖房子,攒鸡毛凑掸子,算计着花钱,小心翼翼。我叔和婶子那时候已经在城区住。我这边大动工程刚刚开始,叔和婶子就骑着摩托车回老家给我送钱,怕钱不够用。之后就是两个姑姑,也来给我送钱。
    家里盖房子没钱,孩子把他米老鼠的存钱罐砸了,里面是他存的四十多块钱,说,妈,您没钱别着急,我有。那年他五岁,手里捧着四十多快的硬币。我有眼泪不敢往下流,怕孩子看到。
    天下最难处的就是妯娌姐妹了!我们的大嫂,看着我们盖房子,说是羡慕?或是嫉妒?总之她的心态是啥我说不清,但是我知道她的行为不可理喻!逮谁跟谁叨叨我的房子品质如何如何,不帮忙就够可以,还在一定程度上帮乱。那时候她们家在村里开地毯厂,正是过得风风火火的时候,村里有些人因为需要到她的厂子里打工挣钱,还是给她一点面子的。因为我盖房子这个事,导致她多年来一直对我不满。因为她没有盖。她没有的东西,别人要是有的话,心里不受用。以至于到后来,我们家那位想在她的厂子里干活,她还一个劲的刁难!我这个人是以德报怨的人,尽管她是这样,在她家爷们去外地做生意(九七年一直到现在)的时候,我一直鼓励我们家那位去给她们家充当免费劳动力,还得带着三马车子。这之前,她们家比我们先有的三马车,当时,想让她们给拉一车麦子都是不行的!
   而且她的嫉妒在之后的年月里,一直是很突出的。盖完房子转过年来,就是奶奶婆去世。我公公是老哥两个,有个哥哥。而且大伯是公职人员,家里几个孩子也都比较能干,所以那院的日子比较我们这院的强的多。因为我公公四十多岁的时候,我婆婆就走了。所以,我们这院的人,相比较而言是比较弱势的。我们这院就是大嫂子开厂子比我们有钱。那时候为了奶奶婆的丧事,大嫂可以说是煞费苦心了。因为他的日子好过,又怕公公没钱让她出钱。就自顾自的跑到大伯那院去做好人,说:我本来是想花钱的,但是不敢啊,我要是花钱,那院的那个娘们抽我!这完完全全的属于跳海站干岸的人,饶是钱不出,坏人还要我来做!她里外做好人。调回头来,因为没有婆婆,出殡的时候,非要顶着婆婆的窝儿,跟大伯那院分庭抗礼的跪灵。到最后被人家那院人讥讽:花钱咋不顶窝儿?不过她有个优点,就是只要自己个合适了,别人爱说啥说啥,她不在意!这方面是我的短板。我做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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